前言

我连续三天都睡眠充足。昨晚在临睡前，就隐约隐约有一股声音：你太慢了！你这样下去，是不可能完成你要完成的目标的。

紧接着，就有一个颠覆性的想法，倾泻而出：你说，如果你要批量记忆一大批单词，然后以这个群体为单位，集体进入新的复习Stage，会不会更省事呢？既然只是记忆几十个单词，就足以从音频中有效辨识出来，那如果是集中记忆几百个呢？批量记忆，真的会比分散记忆的效果差吗？影响记忆效果的，真的是数量吗？又或者说，你真的相信，我会 “忘记” 吗？

梦中的无法分辨的推演。早晨梦醒时，难以抑制的迫切想实际推演这个想法的冲动。

无论如何，我认为这个思路，非常有价值，值得一试。

我没有在说胡话。每个人的自我沟通机制，都不太一样。无论如何，当某天你面临无法抵抗的困难时，可以试着与自己沟通下。或许可以看看这个：「圆桌会议」第 0 届：我选我自己

问题背景

我现在真的陷入了一个是 先有鸡还是先有蛋 的死循环。我不敢记忆太多单词，因为我担心 AI 的机器音，不太准，会让我记忆一大批错误的发音。所以，我本想着，先多听听。但是，事实确实，如果是没有记忆过的词汇，即使听了很多遍，我还是不理解。原因也简单，我在进行最纯粹的听力训练，是不允许看字幕的。如果时间能拉的足够长，我相信这个策略，也是会有效果的，而且效果不会太差。

但是现在，我有迫切的时间压力。我期望 7/1 的时候，自己的能力，能有一个实质性的巨大进步。具体规划细节，参见：「随笔」2024年的更进一步的打算

我肯定不可能等到最后一天。我要更早地准备，更多的准备，同时耐心地去推演不同的可能更高效的策略。

仅能听清音节，是远远不够的。7/1时，应该能准确地理解大部分对话，方能称得上是听力能力，有了巨大的进步。

按照现在每天20个的单词记忆速度，我到 7/1 大致也就只能记忆 N5 相关的约 800 个词汇。想要靠着 N5 的词汇，来听懂大部分对话，几乎是完全没有可能的吧。

新策略预想中的效果（最理性情况下）

  • 7/1 前，熟练记忆约 8000 词。这足以覆盖我当前在用的 N5~N1 核心单词卡组的所有词汇。
  • 尽可能少的 “时间成本”。即：新策略的实际成本，将是原始间隔复习策略时间成本的最小值。
  • 能与 “听力训练” 可靠融合，不用担心 “先有鸡还是还是先有蛋”。
    • 具体到单词层面来说就是： 先能从句子中听清单词，再记忆此单词；还是先记忆此单词，然后再从句子中听清。
    • 这是一个客观存在的问题。一个更直接的现象是：许多通过N1的人，来到日本，几乎听不懂别人说话。本质上就是：记住了，但是听不出。

核心理论猜想

其实我更想用 思想 这个词，来作为这个小节的标题。但是，客观说，我没有足够的实验证据。即使这个策略在我身上能发挥奇效，也未必有普遍适用性。

所以，我会继续沿用 猜想这个词，以方便后续有意深度阅读此文章的人，能有效地判定哪些是我自己设定的假说，可能不能适用于自己身上。

概括来说，大致有以下几项:

  • 大脑不会真正遗忘。这是一个简单直接的设定。我知道，现在的所谓 研究，有许多关于 记忆 分类的假设和猜想。但是，我现在倾向于认为大脑并不会遗忘。这和我的生活体验，更相符；也能让我把注意力集中到真正需要关注的方面。
  • 间隔复习的目的，不是为了避免 遗忘, 而是为了增大脑对知识的 熟练度。这种说法有点绕。我可以用一种更加体验式的文字来描述：如果，你在既定的频率复习时，心中毫无波澜，几乎没有任何新的波澜。那说明，你的间隔复习的周期太短，或者你没有做够足够多的相关事项，积累足够多的能让大脑进一步理解该知识的素材。我本来以为这是我的错觉，但是我确实在这里，找到了一定程度的佐证：形成长期记忆的方法。某种程度上，这也解答了我的一个困惑：为什么词汇量差不多的两个人，实际的阅读能力，会相差非常多。– 如果你不确定有没有类似的体验，可以想象下过往学校中，大家参次不齐的语文成绩。

长期记忆以意码为主，因此有意义的内容将有助于形成长期记忆。

  • 只有 “心智成本” 足够低的知识，大脑才有可能更高效地调用。影响“心智成本”的一个关键因素，就是熟练度；但是不仅仅是熟练度。比如 すみません，不同的人，不同的场景，是完全很有可能有不同的语调，停顿。这种信息，是不可能单纯靠想象力 臆想出来 的。 如果你不确定我说的是什么意思，那说明你大概率还还没积累足够的关于这个词的用法场景。说实话，怎样又算够呢？肯定越多越好。接触的越多，大脑对这个词，就会越熟练；对它可能的不同的场景的变体有充足的把握。简言之，记住单词本身，知识降低心智成本的各种策略中，最基本的一个，或者说 必要不充分的一个路径条件。
  • 因为采用了 “间隔复习” 的策略，所以能解决先 “听清”还是先“记牢”的矛盾。因为现在间隔复习，两个间隔间的时间段，相对充裕，最终可以做到 “记得越牢，听的越清；听的越清，记得越牢”。原来死锁的问题，现在变成互相促进的亲密伙伴了。

具体策略

我将对现有的闪卡复习策略，做出以下调整。预期未来一周就能快速确认新策略是否符合预期效果。在确认新策略的具体效果前，相关代码暂时放到独立 feature 分支上。

核心变动如下：

  • 每组最多5个Slot位。即如果有5个单词NG了，就要立即开始复习。原来是10个，确实感觉压力有点大，经常重新返回复习时，发现已经彻底忘记了。我昨天刚好也确实看到了相关的描述。短期记忆的阈值大约是 7+/- 2。稳妥起见，我用了 5。相关讨论见: 工作记忆
  • 间隔复习的 Stage 不再倒退。即：NG 的单词，会需要再词每5个一组复习；但是复习完成后，也会进入下一个 Stage。
  • 以 Level 为单位，进行最纯粹最直接的复习。现在每次复习，不会再考虑各种额外的附加概念，比如 假期模式。
  • 每次选择大约足够3天集中记忆的数据，来集中记忆。因为我发现，每次记一点，很难立马形成可见的战斗力。要打，就直接拉一个军团过来。我估算，3天我大约能记忆 500 ~ 800 词之间。这大约是 N5核心词汇的数量。换言之：本周我就能完成 N5 核心词汇的初步记忆，我很期待，这800壮士，能给我带来怎样的听力战斗力加成！
  • 为什么选择3天记忆量的数据作为一组数据？首先，是因为是初试，所以不宜投入太大的时间成本；然后，因为 stage 1 目前的配置，刚好是3天后复习。如此：当初始记忆完成后，后一天刚好开始 stage1 的复习。再次，整体时间，相对好估算。我目前推测的各个阶段的整体时间消耗大约是： 9.5天（3 + 2 + 1.5 + 1 + 1 + 1）。当然，这里的 “天”，也不是严格意义上的天，准确地说，是一天中，你能真正预留出来，用于这个记忆任务的时间。
  • 提供一个快速计算复习时间的 JS 函数。现在我的卡组不支持自动提示了。所以暂时手动计算下。如果效果好的话，再交由 Jenkins 或者 JS 来接管下这个手动计算的任务。
// 通常,只修改这里即可.
const baseDateString = "2024-04-09"

let stageGaps = [3, 5, 8, 13, 21]
let baseDate =  new Date(Date.parse(baseDateString));

const result = `stage: ${0} ${baseDate.toISOString().split('T')[0]}`;
console.log(result)

// 注意: 每个间隔,是距离前一个周期的间隔,而不是距离起始时间的间隔.
let totalStageGap = 0;

for(let i = 0; i < stageGaps.length; i++){
    const stageGap = stageGaps[i];
    totalStageGap += stageGap;
    let stageDate = new Date(baseDate);
    stageDate.setDate(baseDate.getDate() + totalStageGap);

    const result = `stage: ${i+1} ${stageDate.toISOString().split('T')[0]}`;
    console.log(result);
}

JS 代码复制到 浏览器 Console 里就能执行：

run js code

当然，上述的好多策略，手动也可以；但是如果能基于程序，自动筛选，会更好。这也侧面佐证，拥有一个自己完全可控，有能力进行自主定制和升级的闪卡系统，是多么有意义。参见：我为什么暂停一周,做了一个Anki替代品?

可行性评估的几个关键节点以及对应措施

按照 4/9 开始初始记忆吧:

  • 4/10 会是第一个节点。着重观察，连续大量记忆同质素材，会不会引起强烈的抵触。
  • 4/12 会是第二个节点。着重观察下，连续记忆后，二次复习，是否能适当降低二次记忆的时间成本。
  • 4/13 ~ 4/14 会是第三个节点。刚好是周六日，着重观察下，看无字幕时，是否能有效辨识出记忆过的单词。

也就是说：如无意外，4/14 本周日就可以得到初步的新策略的效果评估了。如果符合预期的话，下周开始，更在更大范围内应用。万一有未知因素，导致策略不符合预期，可能要暂时按照旧的策略，继续执行，静静等待更靠谱的更高效的策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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